杏林三月茂 橘井四时春 ——记河南省中医院名老中医教授褚玉霞
时间:2017-01-24 08:05:18 | 来源:河南日报 | 作者:李宜鹏 马雯 宋龙涛

  【豫网】 身处于中医殿堂,她治愈过的病人遍及海内外;躬耕于中医园圃,她培育的学生数以千计。拥有高超医术,却淡泊名利;拥有广博学知,却坚持学而不厌。她是河南省的名中医,也是患者眼中的妙手神医,她是褚玉霞。从医近50年,她用“简单”书写着一个不简单的儒医故事。

  厚德:真诚铸就儒医风范

  在家人眼里,褚玉霞是个很“无趣”的人,每天看病、读书,工作、生活永远分不清楚;在患者眼中,褚玉霞平易近人而医术精湛。

  “无趣”的褚玉霞,最大的乐趣就是给患者看病。家人陪她去旅游,她会觉得风景不过如此,不如省下时间多看几个病人;病人找她问病情,她不厌其烦一讲就是半天,任何细节也不会遗漏。

  褚玉霞总怕病人听不懂,反复给病人讲解,以至于其他医生看三四个病人的时间,却只够她看一个病人,“看病是大事,病人本来都心急,跑那么远来找你看病,不就是信任你嘛,怎么能几分钟就把人家打发了?”褚玉霞这么跟自己说,也跟学生说。

  几十年来,用心看病的褚玉霞能记得不少病人的细节,对很多病人而言,褚玉霞更是她们终生难忘的人。在褚玉霞的诊室里,有许多患者送来的锦旗,其中有一面,上书:“隔洋遥诊施妙手,德医双馨甲神州”。这面锦旗记录着一段跨洋诊治的故事。长居美国的洛阳籍病人陈女士,因患子宫内膜异位症而导致不孕,治疗一年多都未见好转,得知褚玉霞医术好,便托家人试着来问诊。褚玉霞通过电话与当事人进行沟通交流,并为其制订了一整套详细的治疗方案。半年后该病人顺利受孕,但之后出现流产先兆,褚玉霞又为其进行了保胎治疗。第二年,陈女士终于迎来了健康的孩子,全家都沉浸在喜悦中,一家人专门赶来致谢:“感谢褚大夫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因褚玉霞改变生活的并不止陈女士,几十年来,她用自己的精湛医术为成千上万的患者解除了痛苦。她的病人中,近者来自省内外,远有美国、新西兰、澳大利亚、日本等地的华侨。远近求医者,不分贵贱,她都视患者如亲人,急病人所急,事事处处为病人着想。

  有很多病人,清晨就来医院挂号,甚至有人为挂上她的号彻夜排队。一位从广东来的病患来找她看不孕症,因为这位病人之前多处求医都未治愈,听完褚玉霞“虽棘手、仍可治”的判断及治疗方案后,竟然激动地跪倒在她面前。

  患者的信任让褚玉霞深感责任之重。所以,她行医看病时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她坚持为患者开有效而尽可能便宜的药;她常常连续坐诊五六个小时,一分钟都不愿休息;她对病患从来都是“来者不拒”,每次不看完最后一名病人决不下班。

  尊重别人,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凡与褚玉霞接触过的人,无论是领导、同行,还是病人、学生,乃至护工、保安等,对她都非常尊重。曾有人评价她:“温文尔雅,儒医风范”。但她却谦虚地说:“我只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用感恩的心做人、做事就好。”

  医者厚德,仁心比仁术更珍贵。

  慎思:认真成就“褚氏女科”

  如今,73岁的褚玉霞从医执教已近50年,在长期的临床和教学生涯中,她潜心于妇科疾病的研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中医诊疗理论,被学界誉为“褚氏女科”。

  但褚玉霞却坚持“三人行必有我师”,当遇到不懂的问题,她总是主动请教别人。比如在治疗复发性流产患者时,她最看重导致流产的原因,而她自己对现代医学中的检查技术又不够了解,所以每每有空,就主动跑去请教生殖实验室的检验师,通过探讨,她不仅对病患个例的情况有所了解,还使医院生殖实验室对于复发性流产患者的各项检查项目进一步完善,从而达到全省较高水平。

  “面对病患,不能有丝毫马虎。”正是这样精益求精的态度让褚玉霞的医术不断提升。而谦虚的心态也让她从来不故步自封,在学术领域锐意创新。

  褚玉霞认为,兼容并蓄才能有所发展,中、西医两种医学理论体系并存,区别只在于对疾病认识的方法和手段不同而已,其研究和服务的目的是相同的。疾病错综复杂,中医和西医诊疗疾病各有优势和特点,所以她认为一定要“取西医之长,补中医之不足”,而她本人在日常的学习中也是如此践行。她在精研中医经典、掌握中医辨证论治精华的同时,还认真钻研西医诊疗,提倡“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促进中西医间的互相弥补,共同配合。在临床中,褚玉霞更是擅取二者之长,为己所用,使传统方法与现代科学方法有机结合,扩大了中医学的研究范围,促进了中医学术的发展。在洛阳巿妇女儿童保健中心工作的学生赵芳评价她:“褚老师确实做到了中西医的完美结合。”

  正是这种积极的开放理念,让褚玉霞创新成果不断。她首创了中西医结合“周期疗法”促排卵,运用内服中药、中成药、盆腔封闭、经期输液、经后宫腔灌注、中药灌肠加理疗等“综合疗法”为患者治疗输卵管不通;她采用活血化淤、软坚消癥的中药治疗癥瘕疗效显著;她用补肾化淤、清热解毒的中药加西药治疗免疫性不孕症及流产取得了良好的临床效果……她还研制了二紫赞育胶囊、宫血立停煎剂、消癥饮煎剂、潮舒煎剂、双宝煎剂等系列方药,为解决不少疑难病症提供了有效的解决方案,也为许多患者解除了病痛。

  博学:勤奋追求学无止境

  褚玉霞爱读书。从青年时期开始,她坚持每日读书,常常读至深夜,并将书中精华认真抄录下来。几十年如一日,从不间断。在她看来:“学业贵专,学无止境,人的精力有限,身为医者,要想有所成就,就要锲而不舍,要活到老学到老。”

  除读书外,她笔耕不辍,不断将自己的临床经验加以归纳和总结。从中医基础到妇科理论,从教学体会到临证经验,从临床到科研,大到理论探讨,小到一方一药,经带胎产,理法方药。

  “熟读王叔和,还要临证多”。无论是读书还是写作,都是为了给临证打下坚实基础。她深知,医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科学,最终目的是回归临床,只有认真研读典籍,才能提高自我水平,更好服务患者。这些年来,她参与撰写数十部专著、获得多项省级及厅局级科技进步奖。但对于她而言,中医博大精深,只有不懈努力,才能让这门医学发扬光大,所以除了自我的学习外,她对于学生的培养也非常重视。

  自1986年被遴选为河南中医学院硕士研究生导师以来,褚玉霞已培养研究生52名,许多学生如今都已成为各领域的学科带头人。她声称自己不是一名好老师,但在学生眼中,她不仅严于律己,认真传授他们知识,同时还是一位亲切、让人敬重的师长。她对学生的教育和培养注重理论与实践相联系,尤其是在临诊时更是每每详细分析,不断启迪。她还鼓励学生在学习上变被动为主动,多探讨新问题,得出新结论,获得新知识。“聆听褚老师讲课是一种享受,老师所言的‘心细、胆大、行方、智圆’行医之道我将终生铭记在心。”旅居加拿大的学生庞海如此感叹。

  “踏踏实实做人,认认真真行医”。半个世纪,褚玉霞一直以这样的准则要求自己。如今,她仍是那个连续坐诊几个小时,不肯让自己休息一分钟的大夫,但没有患者知道,为她们诊治病痛的褚大夫其实也是一个病人。她在2014年曾因劳累严重中风过。

  “家里人劝我要多保重身体,大家都说我对自己不够好,但一看到病人,我就忍不住想为她们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能为她们看好病就是我最快乐的事!”褚玉霞说。

  杏林三月茂,不争也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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